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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光 灿澈 816 字 2022-10-01

廖宇尚还是止不住地叨叨。

“还有那次学校艺术节,老师都点名要你去画图了,结果你就因为教研组长更喜欢另一个学生的图就放弃了参与选拔,最后的结果你记得不?那个人画了一半跟老师说不想画了,搞得老师回过头来找你去接着她的半成品继续画下去。你自己也说过,做设计的时候宁愿重新来过也不愿接着别人的东西继续画,但是那次你偏偏听了老师的话,最后得的奖归谁?还不是归了那个人?你可以靠自己做得很好的事情,为什么总在中途出岔子?”

康若宸连头都没抬起来,心里五味杂陈。

廖宇尚说的都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从头到尾都对自己没什么自信,领导安排给她的事情就照做,如果中间出现了任何变故,她一定会主动退出,不管自己做得究竟如何。

之前乔桉也说她最缺自信,小狼也说过她不自信,她自己也很清楚,但就是拧不过来。

她活在别人的影子里很久了,早就默认自己永远不如其他人。

所以那时她得知自己二战漓工建筑学院的初试分数不是全校第一的时候还很欣慰,毕竟她总是抱有“虽然这件事我能做到也能做好,但我就是不如其他人”的心态。

迟慕森还是听不下去,出声打断:“先吃饭吧,饭桌上不需要说让人心情不好的话题。”

他从小就讨厌在吃饭的时候听长辈说些让人不爽的话,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个这样的人,老妈因为这个问题和他吵过很多次。

他小时候很外向,外公外婆都极力把他培养成典型的名流,非要他学各种各样的礼仪。但妈妈让他想学什么就去学什么,所以他按照自己的喜好学了篮球、马术之类。

因为家族企业一向是妈妈掌管,接送他上下学的任务自然落在他那个倒插门的父亲头上。

父亲是个典型的传统男人,觉得自己是家庭支柱和一家之主,对“照顾孩子”一事嗤之以鼻,平时只把他丢给家里的保姆管。

但同时,他父亲又自觉承担起了“严父”的责任,每次看他成绩波动都会狠狠训他一顿,而训话的时间通常和吃晚饭的时间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