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雪积到脚踝时,程京泽往外看了一眼,纪淮忽然扳过他的头。
“怎么了?”程京泽说完就笑了,目光中满是探究,“只能看你?”
“对。”纪淮语气平静,却莫名能让人品出一股不容置喙的滋味。
程京泽勾起唇角。
他也病了。
在某一瞬间,想把这个患病的纪淮关起来。
心里只有他的纪淮。太难得了。
这是前世今生都没有得到的东西。
他想锁起来。
锁在家里慢慢享用。
一个个疯狂的想法犹如火箭在脑海飞过,将大脑的多巴胺拉到高潮。
拥有一个粘人的纪淮。
害怕失去幻象的程京泽?
那他就当幻象的替身。
总归都是程京泽,都是他自己。
不知为何,或许是从未听纪淮口中说出“爱”的字眼,即便纪淮的病里与他有关,他宁愿相信纪淮爱的是幻象中的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纪淮真的爱他。
如果有,那到底什么样的爱,让他痛了两世,难尝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