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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就不走呗的,我的天啊。”程京泽拍了下额头,难道这就是纪淮的第二个人格?

听到这话,纪淮的脸色才算缓和几分,不过眸中仍有几分质疑与戒备,没把路让开。

程京泽倒没在一旁干等着,帮纪淮抹上剃须膏,像哄小咳似的帮他刮青茬,眼睛紧盯着他的下巴,生怕使错劲把人刮流血了。

洗漱完,他到厨房看了一圈。

和之前一模一样,冰箱里除了啤酒就只有一颗臭鸡蛋,他来一次就要丢一次,环视了一圈,发现这么大的地方才根葱都没有,于是低下头准备叫个外卖,纪淮却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把面到他眼前。

“你要吃面?”程京泽忽然想起了不太美好的回忆。

上回分别,两人前一夜在厨房里吃面条。

吃着吃着,就玩起了他身上的围裙。

吃着吃着,纪淮就吃了他下面。

那次是他第一回 被纪淮这样服务,更多时候都是他主动做这种事,那晚很舒服,像是在被讨好,像是纪淮在祈求他什么,可他总觉得是错觉。

第二天,离开时也很决然,半点不带犹豫的洒脱。

那时又怎么会想到,两年后的自己照样陷进去,还破天荒跑去精神病院翻墙,把男人救出来,住在男人家滚床单,第二天起来煮面。

纪淮就像是他生命中逃不开的一道诅咒。

他调酱料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了那本日语书。

第一句的意思。

他盘算着吃过饭后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纪淮把厨房的门锁了,坐在餐桌等着他,看他的背影,手杵着下巴,目光里写着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