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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纪淮的母亲也姓纪,不过与他父亲没有血缘关系,厦美集团起初能成立,纪淮母亲几乎将所有资产投入进去,后来他母亲销声匿迹,厦美集团的股权转让到他父亲手中。那时候,厦美集团还是个小公司,总资产不到一千万,濒临倒闭。

纪淮大学毕业后,他父亲直接把烂摊子丢给他,所有股权转让到纪淮手中,谁知不到三年,公司规模不断壮大,确有冲出亚洲之势。这时候他父亲再想要回股权,谁知纪淮直接寄过去一纸律师函,父子俩关系从此决裂。

而纪在舟,是他爸的私生子,比他小了几岁,大学还没毕业,高中成绩不行,纪父用钱给他砸上一个名副虚实的大学,五年过去,还没顺利修完学分毕业。

为人如何,不可深思。

程京泽对他的第一感觉,恐怖。

他和纪在舟只见过一次,却给他烙了深刻的印象。

是在前世,彼时他正在医院进行周复检,撞上纪在舟。

纪在舟左腿骨折坐在轮椅上,不知是被打的还是摔,总之气焰照样熏天的嚣张,见人就要挑两句刺。

程京泽不认得他,他却认得程京泽。

被他哥说成贱狗的玩物,生得还不错。

也怪不得一条狗能养那么多年。

他生得不像纪父,更不像纪淮,眉宇更有他母亲那份妩媚,五官精锐,美得不太真实,妖娆中带着盎意,望进眼里就要醉三分的程度。

他朝程京泽招了招手,笑时乖张:“过来。”

程京泽正看着复检报告,闻言抬起头,没看到是谁在唤他,低着头边看边走,以为那声唤的不是他。

他被什么绊了一下,瞬间磕到地上,站起来看见纪在舟,顿时呼吸一滞。

程京泽见过不少美人,像纪淮那般的冰山美男是罕见的奇珍异宝,犹如远山不可采撷独立一支的花。而面前的人,更像是阴柔,美到了极致,光是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人时,就像被掐住了喉咙般不敢动弹。奇怪的是,男人分明嘴角带笑,神情温柔似水,可却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