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泽说是游戏时,似乎还小心翼翼盯着他的眼睛。
他极轻应了一声,没作反应。
胃里还在翻涌着,他走到冰箱又拿出一提啤酒。
不太明亮的眸光紧盯着大门,等待着什么。
等待有人把他的酒抢走,怯懦地低骂他玻璃胃,不许喝。
等待有人把一身酒气的自己丢进浴室,一边抱怨一边勤恳替他煮解酒汤。
等待有人把他扶上床。
可是连开门的人都没有。
于是垂眸点了根烟,让烟雾肆意缭绕在眼前,就能看不清门。
在簌簌风雨雷电声中,他听清了有人低声唤自己的名字。
他看见有人撩开烟雾朝自己走来。
实在辨不清真假,眯起眼,那人朝他笑。
“钱给我,我要走了。”那人这样说。
纪淮愣住不动。
那人就变了脸色,“钱都不给,还让我陪你睡了十年?”
纪淮觉得不是程京泽,许是自己认错了。
只是那人又笑了,笑得风流,眼睛弯成月牙,与记忆中的人重叠,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