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强烈的预感,或许那句看不懂的话正预示着他的人生,或许是在日复日枯燥无味的生活里找到点盼头,他紧紧盯着那一行字,并记了下来。
到了晚饭点,纪淮见他还在看书,把外卖盛好放到他面前,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纪淮吃过饭,发现程京泽还在盯着那串字符。他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迫切想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如果他有手机,一秒就可以翻译出本国的语言,可他的手机不知道被纪淮藏到哪去了,他并不想开口问纪淮,心中揣着一个未知数,总有些喜悦。他喜欢艺术,常常冒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比如他机缘巧合拿下这本这本书,第一句话一定预示着他的未来。
纪淮把他的书抢走了。
程京泽眸光一黯,那凶恶的眼神像是在控诉他,居然把他的未来抢走了。
纪淮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吃饭。”
程京泽把饭吃了,洗过澡躺回床上。
他们话很少,因为在这里的前两周,程京泽把所有争议与愤怒都说了个遍,做出反抗离谱的事情只多不少,把话说尽了,事也做尽了,也就不挣扎了。
从始至终,纪淮都是沉默。
程京泽觉得他像个哑巴。
跟哑巴疯子作对是没有好处的。
程京泽无休止的反抗过后,带来一片祥合。
他们还是会上床,这么多年依旧干柴烈火,可能一个眼神,就滚了一夜。
第二天,程京泽若是起不来床,纪淮便会像保姆一般喂他吃饭,帮他洗漱。
整整一个月,程京泽已经麻木了。
手上的镣铐都快成为他的肢体,只有换衣服的时候,纪淮会帮他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