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少次想跟着苏玉走进家门,可最终只是在门口的榆树顿下脚步。
他(可能是)不敢。
摘了帽子和墨镜,他坐回车里,或许是中午哭得太久,没吃饭有些头晕乏力,睡了过去。
第二天九点,苏玉出门的时候没看到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呆瓜,微蹙起眉觉得奇怪。
而后打开手机定位,发现人在不远处的车里打着磕睡,旁边还被贴了好几张违规停车的罚单,眼下有个交警拿着张新的罚单走过去。
他神情淡漠地扫了一眼,没停下步伐走到诊所。
路靖泽被交警的敲门声吵醒了,赶紧降下车窗道歉,和交警处理完车子的事,马不停蹄跑下车,跑到苏玉工作的诊所下面的咖啡厅,看了眼时间,下午十二点四十九分。
再过十几分钟,苏玉就会到这里喝咖啡。
路靖泽把墨镜和帽子都戴上,坐到最角落,等着人来,不小心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苏玉过来时看见他的背影,跟前台点了杯美式,而后坐到每天都会坐的位置。
有些奇怪,今天那人居然没掏出手机偷拍他。
苏玉朝角落的方向瞥了一眼,发现他在睡觉。
喝完美式,便走回诊所。
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他再下楼,路靖泽还趴在那处睡觉,他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看见青年脸上的酡红,心中“咯噔”一声,跑进咖啡厅里。
“靖泽。”
路靖泽没有回应,把头埋进臂弯里继续睡觉。
苏玉把他的头揭起来,触摸到他的脸颊时被温度刺了一下,这才发现路靖泽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半毛衫,和昨天是同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