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动静。
衣柜里捏着水果刀的人瑟瑟发抖,他不怕白宁,可他怕自己会杀人,会控制不住杀了白宁。
整整一个月。
与外界失去联系,每天只在这两室一厅生存,白宁开心了会喂他吃饭,不开心了就会狠狠地凌辱他。
将他绑起来,弄到他服气为止,要听到他的求饶,听到他的服软,否则就变本加厉让他痛,让他欲仙欲死生不如死,直到他被弄晕过去才罢休。
他盯着衣柜那道细微的缝隙,乞求上天让那道黑影不要转过身,否则他说不定真的会杀人!
黑影在寸步寸步地逼近,熟悉的压迫感掐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他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人披着单纯的羊皮蒙骗他动情,把心剖出来任人宰割,走之前连他家人的钱还要卷走。
两年间,他赚足了三个亿,还给了他哥。
可这颗心却再也填不满,一地碎片又如何能填满?那不是未有人踏过的一片蛮荒,而是曾长满鲜花野草之地,灌溉了无数热情与爱意。
结果被人泼了硫酸。
“原来在这,哥哥。一点不好玩。”
白宁笑了笑,想把他抱出来,却看见肖峻手中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手上剧烈的颤抖诉说着无尽的恨意。
就算怕,也要他死?
“你舍得吗?”他问。
肖峻把刀递给他,语气是强撑出来的平静:“我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