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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没反应,程京泽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在床上站了起来,左脚在男人重要部位的上面悬空,看着男人紧闭的双眸,挑衅说:“还不醒?我就踩下去了?”

纪淮似有所感,猛地睁开眼,一瞬间还有些茫然。

程京泽把脚收了回来,啧啧两声,“哟,醒了?”

纪淮捏了捏眉心,抬腕微眯着眼手表。

程京泽这才发现他睡觉也没摘手表,依稀记得男人经常戴手表,可绝对不会戴着过夜,不仅硌得慌,还影响睡眠。

这个疑问像是一枚种子,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待不久后知道真相,又是一件锥心刺骨的回忆。

眼下,他也没想太多,看着男人下床,他也扶着腰下去把窗户全打开了,散一散这满室旖旎的气味,生怕值班护士进来发现不对劲。

纪淮依旧伺候着他洗漱吃饭,来来回回一周的时间,程京泽多次推委让他不必再来,男人仍旧不依不饶,到最后他也懒得争辩,反正是利己事。

肖峻的蛋糕店生意越来越好,身为老板也渐渐忙碌了起来,能到医院看望程京泽的时间不多,而且每次都是带着白宁一块来的。不知是巧合还是如何,肖峻来的时候没一次和纪淮撞上。

程京泽是从肖峻口中得知张曜住院的事,听说就在他隔壁病房,车祸导致的右臂轻度骨裂,轻度脑震荡,肇事者目前都没有找到。

肖峻来医院看望程京泽的时候,借口去上厕所,大概是念着和张曜初中的同窗之交,对以前的事也释怀了,怕白宁生气吃醋,单独去见了张曜一面。

程京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去了,但他总觉得这个整天哥哥长哥哥短的白宁有问题,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待他们走后,纪淮刚好从公司赶过来,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程京泽看着他递出去缴住院费的支票,扯着他衣角,“那个……纪总有多余的房子租给我不?”

纪淮把衣角从他手里抽回来,拿着检查身体报告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低眸看他,沉声说:“你想去哪?”

程京泽听他这语气,只感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