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蹙起眉,碍于车厢过于逼仄与拥挤而无法转身,出色的教养没让他当场骂出声,额角暴起青筋,手往后探将那只咸猪手轻松掰了个骨折。
一路上,咸猪手像死了一般安逸。
约莫十分钟,过了三站,姚瞿抓着纪淮在一个没那么多人的站台下车,出地铁站后搭着计程车过去。
坐进车时,姚瞿才发现纪淮的脸色不太对劲,皱起眉问:“纪总,是不是刚刚……”
纪淮耳边闪过一丝鸣响,头上一阵钝痛,抬手接过姚瞿递来的矿泉水,抿了一口,“没事了。”
姚瞿脸色一冷,“……你多久没吃药了?”
纪淮:“出门的时候吃了。”
姚瞿神情不定,试探地问:“纪总,最近都没吃吧?”
纪淮声音冷了几分,语气不耐:“我知道分寸。”
姚瞿叹了口气,催促着司机:“麻烦快一些。”
说罢,拿出西装兜里的一沓钱,往司机的怀里一甩。
司机眼前一亮,紧握方向盘:“必须的,都坐稳了。”
姚瞿暗自嘟囔着:“可别错过了。”
纪淮肩头一颤,低沉的声线极力掩饰着慌乱,“不会…不会。”他的声音极低,更像是在安慰自己,越来越微弱,“……不会的。”
他尽力想抓住些什么,最终只是十指紧紧交叉,似乎在回味着上一次与人十指相扣的余温,他迫切地想要来根烟灭一灭狂躁的愠意,但想起某人讨厌烟的味道,最终连烟都没碰。
计程车司机顺着姚瞿提供的导航开向郊区,却没看到人影,姚瞿果断地用手机给司机转账一千,要求他继续往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