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简裴抬了抬眼镜,说:“心情不好?”
“可以这么说。”
“那喝吧。”简裴看他的眼神多了考究。
烈酒入腹,话也就烧了出来。
两人从贝多芬聊到乔尔内桥,从梵高聊到莫奈,探索存在主义与虚无主义,畅谈米勒的画作,说到爱情观,程京泽就沉默了。
简裴淡淡一笑,“不说这个了。”
程京泽抿了口酒,没转开话题,“简先生认为呢?爱情是必需品吗?”
简裴停顿了一下,“至少对我不是。如果痛苦比快乐多,就会抽身,虽然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程京泽碰了他就酒杯,笑说:“知音难觅。”
烈酒不停,一杯续过一杯,他们谈哲学谈艺术谈价值,只字不谈自己。
程京泽喝得有些上头,烧得脸颊微红,简裴接连帮他拒绝了五六个搭讪的男男女女。
在银狐酒吧喝到凌晨一点,程京泽还要再喝,简裴却不允了。
“京泽,今晚够多了。”他说。
“是啊。”程京泽摇摇晃晃,看他像是有两个头,咧嘴一笑,“简先生,你说我怎么这么惨,又这么幸运。”
“生活亦是如此。”简裴把他的头从膝盖上捞起来,“你该回去了,地址给我吧,我找人送你。”
程京泽听不清他说的话,点点头,又摇头,竖起一根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