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
肖峻扑哧一笑:“你个大傻子,回头。”
程京泽以为肖峻在阳台看他,哼了一声,故意恶心他,撒娇做作的语气说:“你一点都不心疼我了~”
后面的车门呯了一声,步履从容走出一个人。
程京泽愣了两秒,回头。
男人身材修长,穿着墨色的西装裤,白色衬衫的袖口在腕骨处折了一下,额前头发低垂,剑眉下是一对深不见底的杏眼,令人望而生畏,如履薄冰。
靠……要不要这么点背。
程京泽肩膀微颤,低头看着男人的鞋尖,“纪……纪总好。”
纪淮没应。
程京泽余光仔细看着他,男人与他的记忆中有了几分变化,眉宇回到了年轻时的英气,而与生俱来的优雅贵气却是一成不变的,是镶钳入骨的气质,他依旧是那么光彩夺目,这其中又有一道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他们中间,像是微风细雨,朦胧薄雾,把他们的距离阻隔在天地以外。
或许是程京泽的错觉,他觉得纪淮看他的眼神里有着无法言说的恨意。
跨过世纪的恨,直视他,不禁哆嗦。
他说:“没事的话……那个,我先走了。”
说罢,他转身就跑,没走两步又是一个踉跄,摔了个狗血淋头。
刚才脚没扭,这下是真扭了。
说不准骨头也要遭殃。
程京泽真想怒扇自己十巴掌,为什么总这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