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下身撑住额角,分明刚睡过一觉,却感觉很累。
只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碎了就换新的,脏了再洗干净。
理智能够理解,心情还是很糟糕。
江承晦出差的第十七天。
她没像之前的每一天给他打电话。
他们没有联系。
不想吃饭,不想说话,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这样的状态不算陌生,只是很久没再出现过。
池岛觉得每到这时候,最适合待在的黑漆漆的小房间里独自发臭。
等情绪过去了就好了。
从以前的旧小区出租屋,地点换成远离市区的江承晦常去的那栋房子。
她抱着枕头和空调被钻进地下酒窖。
第一次进来就发现这个房间没有天光,空气有些湿润,正中央的沙发摸上去十分舒服。
适合睡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被门锁开合声吵醒。
身体一轻,本该身处另一座城市的江承晦出现在面前,连同裹着的被子抱起她,转身走上楼梯。
“……工作,”池岛窝在他怀里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忙完了吗。”
她仰起脸,顶到了他下颌,偏偏脑袋,脸颊蹭过轻微起伏的胸膛。
有点想把今天早上于佳要给她介绍对象的事告诉他。
憋着憋着放弃了。
舍不得让别人打扰现在这样怪温馨的气氛。
江承晦从地下到楼上走了三层楼梯,进主卧,气息依旧平稳。
没回答问题,他抽空腾出一只手,在她腰上掌量,先降罪下来,“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