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敏锐了。
江承晦接到池岛的视线,弯着唇角把意思交换回去。
并没有再开口做解释的准备。
目光中好像有夸奖,也有令人觉得舒服没有窘迫感的玩笑意味。
池岛紧紧绷住的神经放松,看了江承晦一眼。
有样学样,舒服地靠在座椅上。
放到指尖上的注意力都缓缓沉下去,不再感到拘束。
也刻意寻找着电影中那些类似的抒怀情节,有了恰当模样。
仿佛是知心朋友,她学他一样。
“早知道我也说标准答案好了。”
因为这句话,江承晦今晚第一次有了些明确的态度。
目光很深,熟悉中,似乎带着别样的情绪,声音清晰反问她。
“想知道?”
池岛忽然就产生了迟疑。
其实倒不是说之前的交谈举动都是在潦草应付。
她一直看不懂他,看不懂这段存在于现实意义中格外荒唐的关系。
他们相识在她最陷入泥潭连呼吸都觉得无力的时候。
找不到地方容身,习惯性被锁在门外,自我放弃过着有一天是一天没有以后的生活。
这些都很难堪,令人难以启齿,难以表达出来。
她以前从不觉得距离有多重要,又没要和他怎样,只是平常地产生交集。
也不止一次想过,很希望像面对别人一样,能跟他大大方方,哪怕存着小心思稍微扭捏一些地来往也可以。
但做不到,好像从一开始就不同,已经定格在某种状态无法改变。
他们之间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做不到伤人,只会停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