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晦收起纸笔,递给服务生,同时拒绝了菜品介绍,取过湿毛巾,擦拭手指自己向她讲起。
从曲奇到樱桃汁煎鳕鱼,池岛都格外认真品尝,适应很好。
唯独到了上松露鹅肝的时候,一片水菜叶她嚼了六十多次,迟迟不动。
消极态度中隐隐带点视而不见的意思。
江承晦继续切盘中的牛排。
一边有些发笑地观察了一会。
池岛有时候很像树林里天然的小动物。
因为无害,所以警觉性特别高。
一旦见到不太对劲,或者说乌漆麻黑有点怪兮兮的东西,就会找个什么藏住自己,堤防起来。
从这一点上来讲,他倒是有些庆幸看上去他还算正派,没分入松露鹅肝同等行列。
过了几秒,他适可而止,示意池岛这盘新上的冷菜。
“外表虽然黑暗,但松露里面裹着整块的鹅肝,口感不错。”
能让江承晦评价说不错,那应该已经是顶好了。
池岛犹豫,把其中一份端到了面前近在咫尺,餐刀也捏在手中随时准备切过去,半晌还是没动。
那坨圆乎乎脏兮兮的松露鹅肝依旧太奇怪。
而且说实话以前也和江承晦一起吃饭,但他不会真的影响她什么。
带她去的大部分都是平价餐馆,食材比较常见,这是她第一次吃鹅肝。
脑子里充满了黄叽叽的迈着鸭子步的小鹅。
江承晦可能没看出来,他表情实在控制地合适。
不过池岛猜测是看出来了,他一贯比她更先明白她。
“真的很好吃吗?”
池岛做最后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