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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简短到几乎粉饰太平似的回应。

“这样啊。”

确实,前些年的时候。

江承晦对这些现代浪漫主义风格的行事也都不是很在意。

对话就止于此了。

他落下视线指腹按开音乐,没有言语的钢琴曲流进安静空间。

池岛说不出侥幸还是失望,有几个瞬间,她希望对方不会感到她太无聊。

山城又下起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顺着玻璃滑落。

桥上的灯光时明时暗,融进潮湿的雨意里。

车在一座寺庙后的河对岸停下,池岛没课没排班的时候一个人走过很多地方。

却从没来过这里,她觉得隐在寺庙河岸后面的陈旧餐厅像从雨水中生长的出来一样。

神秘,美好,贴着代表江承晦的记号和他所赋予的重量,是一个无比特殊的世界。

进了餐厅,落座前,池岛将外套交给服务生,先拎包去了洗手间。

包里常年放着一个首饰盒,她洗净手待水珠消失,微凉指尖取出首饰盒中的耳坠,撩起脸侧长发到肩后,仔细戴上。

随后拢回头发,遮住折光的耳坠。

镜子里的人,好像是她,好像不是她。

外间过道由远及近传来有人细跟鞋走过的动静。

池岛心口停了一拍,手忙脚乱摘下耳坠,放回包中的小夹层。

照照镜子,表情恢复平静走出去。

由服务生带领找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