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岛闷着声再次声明,“对是对,但和我没什么关系,是你想听,不要问我了。”
人是很容易受到鼓动的。
看到别人得偿所愿,也会觉得自己一定能得偿所愿。
她听的是别人的事,心中代入的却是自己和江承晦。
他对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她只要往前迈出一步,就可以在一起。
当时被别人轻而易举的成功冲昏了头,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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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六月七日,小雨。
江承晦已经加了两天班,半小时后,要前往安纳西出席一项带有一定政治和商业宣传的活动。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天色持续阴翳,雨水打湿了地面和远处的塔顶,厚重云层还没有散去。
今天是池岛考试的日子。
近两年的高考越来越被重视,警方维护周边秩序,公交出租车爱心送考,家长等在考场外全程陪同。
他想了想,起身交代秘书去订机票,到北方小城,总不好让小姑娘自己来来去去。
抵达酒店楼下的时候,七点过半。
这边天气也是阴的,没多久飘起了雨。
或许正因为不知道他会来,所以见到那一刻,池岛格外惊喜。
“你怎么过来了,吃早点了吗,我这里有牛奶还有奶黄包还有桃子……”
说着她打开小手提袋,要取出来。
江承晦在飞机上用过早餐,他合上笔记本。
倒对她这半点不紧张,要去野餐的稳重模样有点欣慰。
他问,“起迟了?”
塞去一个奶黄包,池岛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昨晚我定了闹钟,但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看书,直到凌晨三点多才觉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