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我以后都不用牙咬了,班长学委,你们快找找开瓶器,忍心看我牙隐裂啊。”
“你尽管裂,舍不得牙齿得不到同桌。”
有某个同学的同桌怼过去,“用不用我帮你把牙齿打掉?”
池岛收回了手机,不出所料得到蓝莹眼神质疑,暗示般的指了指留在她校服袖子上的画作。
墨迹已经干透,似乎与校服融为一体,池岛无奈笑了下。
也想真的尝试着去喜欢别人。
两道凉菜上来,方成诗出去洗手。
慢半分钟,池岛拿着辅导书也走了出去,有些话准备说。
在包间里找不到机会,等回到学校估计也不太方便。
洗手间设在楼梯转角,途径靠玻璃的一片区域,侧个身,也能看到正门。
她把同学录内页取出来,放在辅导书上面遮了一下。
之后毫无防备地,没有盔甲没有退路,所有心绪起伏都赤条条暴露在外面。
从间或会遇见服务人员的餐厅中央走过去。
余光里,一个长相与江承晦有九分相似的男人进到旋转门,身侧跟着几个人。
池岛不敢看去一眼,怕撞上视线,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他。
心里觉得陌生,又有些肯定。
那一刻,她站在原地,如同浮在茫茫的海面上。
前后左右都是路,不知道该往那边去才会稳妥安全。
仓促之间,她快速背过身,藏到了旁边的梁柱后面。
和一只长颈的红釉落地花瓶为邻。
脚步声逐渐清晰,话音也近了。
不是江承晦的声音,但那人在称呼江先生。
池岛低头看着手中的同学录,目光放空,思绪无比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