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岛词穷。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会是那个模样。
跟现在相比不能说不像,应该是两个妈生出来的。
江承晦从照片中抬起眼,笑着说没长好。
“小时候白白嫩嫩,不像现在老气横秋。”
又不是一颗白菜。
池岛别别扭扭转过脸,不搭理。
隔了一会,她又肩膀偏过去,和江承晦离得很近,视线都落在旧照片上。
那天晚上回去,江承晦做了一场梦。
漆黑中,他手脚被绑住,无法行动。
周围没有声音,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仿佛与世隔绝。
过去不知道多久,场景一转。
他站在几个小时前和池岛一起看过的房子内。
四周仍是暗的,依稀能看见光亮,从放在墙角的台灯中散发出来。
房子里很安静,他即使从上一个场景中脱离出来,依然无法摆脱心里的警惕。
似乎并没有从危险中走出来,在看不清的黑暗中,潜伏着什么东西。
外面的风吹得窗户一直在响,江承晦身上穿着不合季节的夏天的衣服。
不觉得冷,这个房子是温暖的。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小台灯。
逐渐照亮周围。
窗户前拉着两层窗帘,前面的一层是薄薄的白纱。
好天气时,太阳会穿梭进来,照在地板上留下光影。
他不确定如果现在拉开窗帘,会不会看到很多种颜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