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惺忪之际打了个小瞌睡。
像她这样头重脚轻,一路飘飘浮浮。
忽然就显得很奇怪,不太正常。
池岛没忘记几分钟前放下的大话,她忽略掉不适感,拉着气球走出去。
其实只是身体在动,脑海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惊险中。
“耳朵不要了?”
江承晦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池岛条件反射摸了摸自己耳朵,好好的。
侧过头,江承晦拿着从存放处取回来的兔耳朵,充满违和感。
坐过山车前,工作人员提醒经过回环轨道这类头饰容易掉,便摘了下去。
“要。”
她接过兔耳朵发箍,戴到发间,试过几次,位置都有点别扭。
“……江先生。”
遇事不决找江承晦,一定能办好。
池岛放弃了,拿下缠着散开的发丝的兔耳朵,贴过去。
江承晦停下,左手插在长裤口袋里。
“前面洗手间,有镜子。”
拐出小路的时候,池岛也看到了。
一个装修成红蘑菇顶的小房子。
她指间碰了碰垂下来的兔耳朵。
小声回答:“可是我不想去,不想自己戴。”
多理直气壮。
江承晦气笑。
他抽出手掌接过兔耳发箍。
一低下眼,池岛的头发柔顺垂落,他看着就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