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了她家的院子,当时状态很差。
他大概是经过了不止三两件事,那晚留下的不止字条。
还有半板硬糖,药片一样的包装,她从没见过,记得吃起来特别酸。
几辆公交车从池岛身旁经过。
周围往来的行人不着痕迹地打量。
她低下头,蹲在路边走不动路,有点累。
身上还穿着江承晦准备的衣服。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跳出江承晦几个字。
池岛来不及做出反应,下意识划向接通。
不远处时有时无的人声,车辆经过卷起沙土的街道都仿佛消失。
她听见自己每一次呼吸。
电话对面江承晦声音有些低,依旧很清晰,他说。
“我从没提起,但现在希望你知道,我出现在学校门口,寄快递,今天去乐园,不是因为巧合在那里停车,不是因为多出来教材没地方放,不是因为这里正好有一个乐园,是我选择了你。”
池岛怔在原地,拿着电话的手指发颤。
江承晦:“你在哪?”
这次池岛很快就能回答出,她看了看前面。
告诉他,“公交站台。”
话语清楚,实际醉了酒一样,脑袋和心跳昏昏沉沉不能思考。
江承晦没有挂断电话。
其间杂声传过来,轻脆的金属响动,似乎是扳动了打火机。
“向过来时的路走,第一个路口,左转。”
路口在池岛前方,不超五十米。
话音落下她跑过去,用了几乎不到十秒。
长长的呼吸声,剧烈运动瞬间产生的酸疼,混杂着不远处江承晦看来的那一眼。
他停在过个弯就能看见的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