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太迟,江承晦已经吃过了,悔不当初。
桌上空着,她揪着发尾又去厨房看了看,不经意打开保温柜,里面装得满满的。
三明治,纯牛奶,蔬菜沙拉,早餐茶,油条,豆浆,鱼片粥,灌汤包,各式各样一应俱全。
她取了一只小奶黄包,三两口吃掉。
倒半杯温热的牛奶,边喝边回去找江承晦。
客厅里,江承晦戴着细丝框眼镜,手中的报纸翻了一面。
他衬衫雪白,款式和借给她那件相差无几,但穿在两人身上,效果完全不同。
她是宽松懒散,他却是挺括正板。
他视线还停留在报纸上,不偏不倚,出声问,“牛奶还热吗?”
池岛点头,暗戳戳走过去,用玻璃杯碰了碰他手背。
“你看,还是热的。”
温度透过杯子传出来,有一点暖手。
对于她的恶作剧,江承晦纹丝不动,只是说,“小心弄洒。”
池岛轻轻嗯了一声,成功进入他范围,她坐在沙发上,用一个抱枕垫到身后。
身体逐渐歪倒,缩短距离,后背隔着抱枕贴住江承晦。
从早上睁开眼,到现在,都在纠结一件事。
她昨晚是怎样回到的房间。
一杯牛奶喝完,仍没有找到答案。
池岛重心不动,歪倒着肩膀,伸长手臂,以一个极度别扭的姿势,把空玻璃杯放到前面的小矮桌上。
差些翻倒的时候,江承晦侧过来手臂。
她堪堪扶住,避免了以脸着陆,摔下去。
牛奶杯和旁边的茶杯保持在一条平行线上。
她揉了揉有点发麻的脸颊,小小调整抱枕位置,靠回江承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