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招呼池岛过来。
“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阿。”池岛声音小小的,警惕性很高,扭头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人,快步移过来。
江承晦一下想到了企鹅。
冰天雪地里,一只衣服耷拉到脚边的企鹅幼崽,东张西望摇摇摆摆。
他笑着抬了抬手提箱,示意自己看。
“可,可以吗。”池岛紧张得结巴起来。
不去看他带出来一次眼里好奇一次的手提箱,一直仰头看他。
江承晦将手提箱交给她。
以前没发觉,现在考虑要不要亲近一下家中小辈。
说到底都是些讨人喜爱的孩子。
手提箱比想象中要轻。
池岛觉得不看也可以,这个秘密明显比自己的重要多了。
同时心中又生出几分自私,难以拒绝和江承晦有关的事,所以没拒绝。
她小心谨慎打开手提箱,里面漏进光。
存放的东西很简单,一套纯色床品。
江承晦视线移开玻璃外,转头看来,他眼睛是倾斜过来的,倒映着外界模糊成片的光影。
因而那一刻产生了纵容,专注,显得钟情又迷人。
“我有些认床,”他说,“每到新地方无法入睡,要先熟悉几天环境,便带上这些。”
涉及到医学方面,十分私密了。
池岛合上手提箱,觉得这个大秘密非常可爱,口中一本正经。
“原来是这样,确实好麻烦,祝你早日治愈。”
一顺嘴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