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他,不想等到高考前的放假几天。
隔天晚上十一点,她下了火车。
套着不适宜的薄外套往酒店走,长时间保持清醒头脑发胀,
今天早上,还毫无准备的来了月事。
池岛不能笃定会不会遇见江承晦。
可以去问,她考虑过半分钟。
心里明白现在的第一要任是学习,不该如此。
到四平第三天,池岛在寺庙门口遇到了一个盯着她看的男人。
有些奇怪,感觉像是想过来,又出于什么原因不好过来。
她还了愿,又许了愿,她准备回去了。
接到江承晦的电话时,池岛正在办理退房。
“转个身。”电话中的人说。
她手里拿着接过来的身份证,茫然错过肩。
宾馆玻璃窗外,江承晦站在路对面褪了红的灰粉木门前。
不知自哪过来,身上穿了件像大褂又不是大褂的长衣。
他单手插进运动裤口袋,左手放下耳侧的手机,垂空中。
没有再能打眼的,他隐没人海中,一举一动都格外不同。
池岛看着中间那短短一阶路就笑了,碰上小腹痛得正欢。
料想表情实在算不得好。
“我进到年纪前一百了。”她解释。
遇见前的时间里没有贪玩,不认真对待学习。
分明江承晦没有问起,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特别怕他这样认为。
江承晦说:“我知道。”
“身体不舒服?”他问。
这真不是场好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