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岛有点后悔,她肯定回答,“不影响。”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办法。
其实学校里不穿校服的都大有人在。
没说出来,私心想留下一个好印象。
江承晦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他低头扫了眼腕表。
看着街对面的酒店停下。
“去吧,订好了房间,高考后到期。”
原来那句搬出来不是随便一提。
池岛忽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说什么都怕,轻了会辜负,重了唐突。
她去年今年,以及往后的运气全部用在了遇到江承晦上。
就想起很久之前,只是知道记忆中存在过这样一个人。
五官隐隐有个轮廓,关系全然陌生。
像那些缕缕行行的过客,这一生不会产生交集。
今天,他成了救了她的人。
树木房屋一色的黑,街口灯光明明暗暗。
三两个年轻人勾肩搭背晃荡。
池岛借旁边灯牌的光亮,放下书包。
取出来纸和笔,写了一张欠条。
她空出大段距离,没有填数字,在右下角大大方方签了名。
认真交给江承晦。
江承晦端详几秒,笑着两指合起纸条来,收进黑色大衣口袋里。
“字需要练练。”
池岛闷声闷气应了一下,有点被打击到。
还没细品出愁绪,起了风,吹出去几张书包里的卷子。
两人便追着风去拾起试卷。
第二天中午放学,池岛回到小姨家换上校服。
她没提起前一天晚上因为门反锁,自己进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