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睡觉,但脑袋像被箍住,一阵又一阵,感到油腻。
路过公园,她面朝里侧在长椅上蜷缩着,不想再走。
等理智恢复,最终坐地铁回了火车站。
凌晨在候车室醒来,身上有些冷,大厅的夜间售票员问去哪。
池岛大脑空白,“山城。”
她可能没睡醒。
最早一趟车在四个小时后。
本来以为几年内都不会再到山城。
她故地重游出火车站,到书吧,点了一杯怀姜茶。
屏风后的位子坐了人,一个穿雪纺连衣裙的女人。
池岛过去,在另一侧坐下,喝着茶看窗外。
距离回程的火车出发还有四十分钟,能赶上。
“你没看到我已经坐了这张桌了吗?”
连衣裙扣下时尚杂志质问。
“看到了。”
“那你还坐?”连衣裙不能理解,“你是不是哪里有问题,需要看看医生?”
她的声音太吵了,池岛转过头。
连衣裙正冷笑一声,将杂志收起来要离开。
她从包里取出书签夹进杂志,木质的书签,塑封一朵蓝色爱丽丝。
一瞬间池岛手脚僵硬,那是她的书签。
血液都好像滚了起来,她用尽全力放松情绪。
“那是我的,你还给我。”
连衣裙莫名其妙。
“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你的了?说你病你还真病上了。”
有记忆以来池岛从没打过架,指甲划在身上感受不到疼痛。
几次抢夺,也只想要拿回自己的书签。
店员劝阻,旁人拉架。
即使她拿回书签也有无法改变的事情发生,很糟糕。
一直压下去的种种情绪都在这一刻引爆,又因为无法承担而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