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又安静。
池岛点点头,接着抱怨。
“题目好难。”
“当然,你上次给我拔下来的那根白头发自然有它存在的意义,”
蓝莹站在池岛身后解开她头发,系上手中的闺蜜款,一个奶油色毛绒球发绳。
“不过太突然了,我猜你有小秘密瞒着我。”
池岛失笑,抬手摸了摸马尾辫上的小绒球,又扭头去看蓝莹的,非常可爱。
她小声说:
“我和你讲过的,借我雨伞,借我钢笔的那个人。
“他看到了我,却又对我很好很好。”
其实能说的话不少,不是第一次遇到江先生。
他们聊过书籍和街道,他有一只从不离身的手提箱。
细回忆起来,整夜都过去。
真要池岛说起来,只是这样一句了。
蓝莹之前也听她提过,只是咋舌,次数多了,从中发现问题。
“一直那个人那个人那个人,没告诉过你名字吗?”
池岛被问住。
以前有过,现在没告诉。
她想,再见面可以问一下。
尽管知道他的名字,却也因为现在没告诉不能叫出口,如同没有获得权限。
接下来一整天,她都好好听课。
但总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池岛没有一刻喜欢胡思乱想的自己,除了现在——背着书包下楼梯,放空瞬间,抓住突如其来一晃而过的头绪。
不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