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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不远,半炷□□夫。

江承晦摇头,手抄进西裤口袋里,露着一截冷白皮肤。

“我不讲究这个。”

那就是喝过的,母树大红袍,一队武警看守的世界自然与文化遗产。

池岛本还打算再讲讲佛茶,这一刻心领神会。

饶是说得天花乱坠,他尝一口,好不好便知道了。

“……或者草莓牛奶?”她看着地面尝试问。

垂下的食指碰到裤子缝合线的突起,无意识反复摩挲。

过去十年了,不确定江承晦是否记得那一夜,记得她。

江承晦看下时间,主动结束对话,“我还有事。”

转身挑了挑唇,不咸不淡。

头一次有人要请喝草莓牛奶。

把他当小孩儿了。

回上客堂,老太太身穿用白布带绑腿的灰色长袍,在捡佛豆,捡一粒念一句佛。

早前的鲜衣繁华恍如隔世。

“我想去山上走走。”老太太停下佛偈,直起身望向窗外,指的是远处天穹下一片苍蓝的雪山。

“你回来几年,我就在这屋子里圈几年了。”

话里的试探藏不住,下一步便是回大宅。

江承晦:“不能。”

顷刻间半簸箩佛豆皆数洒出。

“你非要我死在这里不可?”

老太太嗓音嘶哑,一激动喘不上气,捂胸口止不住咳。

“我说过,给我待着。”

闹剧一场,江承晦的耐心被考验到极致。

电话安排稍后见国内企业家代表的交流会,随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