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岛茫然,解释一场误会。
“吓坏我了,”医生喝了两口花茶压惊,“我就说,他那么谨慎的人。”
池岛抿直了唇,一瞬间坐立不安。
是不是不应该动他的东西。
“说真的,我大哥不是一般的谨慎,我特佩服这点。”
医生准备器械和清洗药物,话语掺进细微的钢铁瓶罐碰撞声里。
“他被做局拉下水多少回,都能毫发无损,稳中有进,实乃非人类。”
也就是这句话,打消了池岛的顾虑。
诺大的医院,难免混进人,尤其当她隔着内口袋触碰到一部手机后。
或许江先生有很多对手。
但她不在其中。
医生让池岛撩起裤管,再没说有关江先生的半句话。
他放下消毒方盘,扫了两眼她的膝盖,咂舌。
“美丽冻人也伤人啊,但凡穿条秋裤都不至于摔成这样。”
“下次记住了。”池岛眯着眼睛笑。
生活费不多,下个月应该能省出一条秋裤。
处理过伤口,池岛回到采血室,将大衣挂上衣帽架。
等秘书或者江先生回来。
电话铃声似有若无。
过好一阵,她才意识到声音从江先生的大衣口袋传出。
时间分秒流逝,她询问不到江先生踪迹,一间间科室找去。
等不及电梯,便走楼道,跑过暗白的灯光,推开厚重的金属门。
系统乐声里,她大口呼吸,手心上的湿汗滑腻发凉。
抬头在长廊尽处看见江先生。
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