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的时候，梅氏不由轻叹：“到底老太太才是最了解我和你们父亲的，那日弥留之际没有提一句姜念儿，反倒一心为月姐儿打算。如此你父亲心怀愧疚关照姜念儿，我即便不喜也不能再说什么。”

姜幼白听着也叹息一声。无论老太太真正的打算是不是如此，人死如灯灭，她们猜测再多也得不到证实了。

在姜幼白终于将一件褂子做好的时候，姜令月出阁的日子到了。

原本该大操大办的喜事，如今却办的冷冷清清。好在皇后有言在先，这日为姜令月赐下了一抬嫁妆。并且连六公主与七公主也亲自来贺喜。

喜嬷嬷正为姜令月梳妆，姜幼白亲自招待六公主和七公主。“两位公主这边请，前面闹哄哄的，公主暂请去我屋里坐坐。”

“也好！”七公主很想说这就回宫了，不想六公主自己先答应了。

姜幼白心里闪过一丝意外，她原也以为两位公主不能久待，不过一句客气话，不想却得了回应。

她微微一笑领着人去了她的院里。犹豫了下，还是在书房招待两人。

六公主一进去就瞧见多宝阁上的琉璃瓶，不见外的拿起来瞧了瞧，问道：“这就是你独创的香水？听说比熏香还好用？”

姜幼白谦道：“这香水原是法兰西国传进来的，却不是臣女独创的。只是洋人的香水味道太过浓郁，臣女不喜欢，便自己配了几种。”

七公主听着也拿起来一瓶，“确实很好闻。我之前用过你胭脂铺子里的洗护用品，觉得十分好用，听说也是你自己做的。怎么没见有卖这香水的？”

姜幼白缓缓道：“这香水配制难得，臣女多是自用。而且众口难调，各人对香的使用都有自己的喜好，不一定臣女配出的味道别人也会喜欢。”

七公主纤细的手指托着琉璃小瓶，轻轻拔开瓶塞，轻嗅。然后道：“确实，安阳郡主你这香水虽然好闻，但我还是觉得这种味道太过清冷不够清甜。”

姜幼白辨认了一眼她手上的香水，那是一款冷香，里面加了雪松香和木香，苦涩多于甘甜。

六公主看了一眼七公主，把玩着手里的透明小瓶，透过它看到了对面姜幼白面上的神情，淡然且柔和。她突然开口道：“听说安阳郡主的香水只送密友，不知我是否有幸能的安阳郡主的相赠？”

姜幼白闻言，愣了下，才笑着道：“倒也不是只赠密友，不过是这种香水稀奇，大家都不常用，我能送的也只有认识的人罢了。”

她说着顿了顿，才道：“若是公主喜欢这种香水，臣女倒可以为两位公主私人定制。”

六公主不妨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就听七公主已经在兴致勃勃的问：“何为私人定制？”

姜幼白解释：“就是一款香味只为公主一人配置，除了您，天下间再无第二人用这样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