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上回的北狄三王子,公主不知看清楚了没有?那浑身的牛羊腥味,还有那粗糙的皮肤和粗鲁的言行,真是让人膈应。还有啊,也不知这个三王子识不识字?会不会诗书?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无论如何他都是比不过我们大周的世家公子的。
所以公主,嫁给这样一个蛮人,真不知道您有什么好得意的?”
姜幼白每说一句,箫荣的面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铁青。
“好啊!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人,今儿倒是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姜幼白露出个无所谓的笑,坦然道:“不错,这才是真实的我。不过,反正日后我与公主再难相见了,我也不怕公主来揭穿我。”
“你……”箫荣面上难掩怒气,狠狠盯着姜幼白半晌。
就在姜幼白以为她终于要忍不住扑上来咬死自己时,她突然一改之前的激动之色,反而露出个古怪的笑。
她转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轻笑着道:“安阳郡主,你说如果今日我从这扇窗户掉下去,之后再指认是你把我推下去的,圣上会不会惩罚你?我是和亲的公主,而你意欲谋害公主破坏两国邦交。到时舆论四起,只怕杀了你全族,也难消圣上之怒。”
姜幼白看着箫荣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一沉。面上却依旧淡定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威胁感到气急败坏。
“怎么?你不害怕么?”箫荣眯着眼,嘲弄的看向姜幼白。
姜幼白淡淡笑了笑,好似在看一出有趣的戏折子一般,面上尽是意趣盎然。“公主既然想跳,好啊,我便成全你。你放心,我就在这间屋子里,哪里也不去。”
箫荣面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姜幼白冷笑道:“公主出身皇室外戚,本该是最懂这天下间规矩的。可如今看来,真是无知的可笑。自打宫宴那晚,圣上拒绝了北狄三王子的提议,公主就应该知道,在圣上心里,比起江山社稷,什么儿女情长、恩恩怨怨,都不重要。只要我能为大周发展壮大养殖畜牧业,圣上就绝不可能不顾我的意愿胡乱许嫁,更别说将我远嫁异族。”
箫荣瞬间变得面色惨白,犹自挣扎道:“不可能,你只是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圣上一定是被你骗了。”
姜幼白此时已经没了再与她争辩的兴趣,再也不瞧她一眼,直接转身出去了。
路上,朝露好奇的问道:“姑娘,荣嘉公主找您什么事啊?”
姜幼白淡淡道:“她说她要跳窗,然后嫁祸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