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连讽刺都不讽刺了,直接真刀实枪地朝他刺来了。
谢浪也不是个多善良的人,该让的让了,该道歉的他也道歉了,这人到现在还是这副他欠了他的伤感模样。
这一点让谢浪很蹿火,他想让开身子,让欧臣直接滚蛋算了。
可心底最隐秘的情绪又不受控制地冒出个头,让谢浪到了嘴边的滚蛋在牙关打了个转就变了个味儿,“没有不想看见你我在洗碗啊。”
欧臣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才偏开头牵了牵嘴角,眼角眉梢全挂上了某种得逞的意思。
“哦。”他说,“那我帮你一块儿洗吧。”
谢浪没再搭腔,转回洗碗池继续洗碗去了。
托欧臣帮忙的功劳,让本该十分钟就洗完的碗,愣生生地洗了二十分钟。
俩人从厨房出去,谢多余已经满脸的口红印子了,用脚后跟想都知道是谁,谢浪看了眼江婶儿。
江婶儿正捧着手机图呢,没感受到他的视线。
谢多余个工具人还挺乐呵地跑过来喊哥哥,“哥哥!可以吃蛋糕了嘛!”
“二两豆腐都看不住,吃什么蛋糕,浪费。”谢浪从餐桌上抽出张纸巾,照着谢多余脸上一顿猛擦。
谢多余还挺愉快地靠在哥哥身上傻乐。
“奶奶,”谢浪无奈地喊了声奶奶,“你也不看着点儿婶儿,你看她把多余脸嘬的。”
“嗨,你江婶儿拍照来着,没事儿啊。”奶奶乐呵呵地说。
“就是!你看你小气的!”江婶儿从手机上抬起视线看着谢浪,“谁家豆腐不趁嫩吃啊,都老的跟你似的,我还看不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