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臣保持清醒地又输了两天液才算彻底退烧。
病来如山倒这句话并不是没任何意义,欧臣断断续续地烧了四天,人没力气就不说了,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跟着被烧成浆糊了,还是搅巴搅巴都能贴对联儿的那种浆糊。
“哪儿还难受么?”欧泽把手贴在欧臣的脑门儿上试了下温度,没烧。
“屁股难受,躺好几天了,感觉屁股都睡成扁的了。”欧臣笑了笑。
欧泽也跟着笑了,“那等会吃完饭你正好可以带欧子瑜出去玩玩,他这几天总跟着我。该闷坏了。”
“不行啊,”欧臣赶紧说,“我等会儿得上方宁茶楼门口哭负心汉去,带他去不方便。”
“你就没大没小吧,”欧泽说,“被绑三园街了我可不去救你啊。”
“没事儿,被绑了我就赖老爹身上了,不花他个倾家荡产我都不带回来的。”欧臣说。
三园街已经恢复成往日那样热闹的了,随着天气开始变得暖和,大街上那些捂了一整个冬天的流氓气质又开始慢慢流露出来了。
欧臣从中三园的街口慢慢往里溜达,中间不少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敷衍着点点头。
他本来是可以直接到老爹茶楼门口再下车的,但他还是让司机停在了中三园的街口。
或许是太久没见谢浪了,他想来这样找找谢浪的影子。
可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少年无所畏惧地在这条街上打群架的身影早就不知道被吹散到那个犄角旮旯去了。
欧臣从街口溜达到街尾,再从街尾溜达到茶楼门口,脑子里完全没想起谢浪跟人打架的身影,来来回回都飘着那一句话。
我什么都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
到底不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