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都到庄口了,还墨迹。”谢浪说。
“那你好好说不行么,”欧臣乐了,“非得拽我干嘛啊哎!我的药!”
“哎呀,拿了,你能消停会儿不。”谢浪拽着他出了卧室,顺手又把卧室门带上了。
爷爷奶奶在客厅看电视,见谢浪把欧臣拎出来了,说他没礼貌。
“就是!一点儿礼貌也没有!”欧臣照着谢浪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完事儿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跟爷爷奶奶挥挥手,“爷爷奶奶我走啦!改天再来玩儿!”
“哎!”爷爷奶奶异口同声地说,“路上慢点儿啊!”
说完俩人对视一眼,又一块儿乐了。
晚上的冷风里裹着刀子,呼呼往人身上一刮,都恨不得刮掉一层肉。
谢浪见欧臣羽绒服的拉链儿没拉,就松开他,“把拉链儿拉上。”
“哎,”欧臣很听话地去扣拉链儿,结果刚一扣上就被冲进鼻子里的冷风呛出一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哎我去,这老天又憋什么坏呢,这两天可忒冷了点儿啊。”
“三九天了,”谢浪说,“正冷着呢,过两天又要下雪了,你回家记得让你家刘姨按照我给你的秘方熬点儿药汤喝,像你这情况再出两个晚上的汗就好了,不然到时候一降温,我看你这小身板儿怎么整。”
“我这小身板儿?”欧臣嘴角噙着笑搂过谢浪的腰,闲不住地用自己的胯骨去撞他的屁股,“你再好好说一遍。”
“这话好听?”谢浪乐着瞅他,“听一遍不够还要听两遍?”
“哎,就好听,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欧臣抬抬眉,眼里全是挑衅。
“傻缺吧你,”谢浪才不给他欠儿的机会,“你赶明儿买个录音笔挂脖子上吧,哪句话说你心里去了你就点着多听两遍。”
“我不,”欧臣说,“我就稀罕听你亲口说,不管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只要你亲口说出来的,我都稀罕听,真的,可稀罕可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