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陀艮,他们都好凶啊。鸟越阿姨说愿意给我买毛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给我买。”陀艮伸出一根触手卷了卷她的头发当安慰。

家里的两个底层乖孩子,每天就是抱团取暖聊以度日。

好在羂索说话算数,几天功夫忙完了之后,连带送做好的图纸和方案给外面“出差”的里梅,顺便带了一些毛线和棒针回来,还有一本编织教程书。圆高兴坏了,当下就开始起针准备织围巾,毕竟这个最简单。

有了喜欢的事情做,挨打都没那么不高兴了且进步显著,术式使用也更加熟练,虽然还不会开领域,不过光凭术式使用,踏着光毯一飞天,瑚漏摸不着人以后还真不太好收拾她。

就是使用术式的话,最生气的还是陀艮,它等级上还比这两位差一些,它的领域经常被术式打的几乎维持不住,维持不住的后果就是可能会把家烧了,陀艮吓得要死,要是一个没小心让他俩把家烧了,羂索得狠狠打它一顿。

孩子吓死了,于是巨大的海浪就起来了,也没什么伤害性,不过俩人还是停了手,瑚漏哼了一声直接出了领域,圆松了口气,摸了摸陀艮的脑壳:“不是你的错,下次我们用术式的话就到外面去找地方吧。”

这个意见还算合理,他们现在住在埼玉县,周围人口也算密集且就在东京的城市圈里,咒术师不算少,如果真的因为术式的问题被咒术师们注意到这里有两个特级,估计羂索得把他们俩的皮剥了。

所以要定在哪儿?此时春暖花开,哪儿哪儿都是赏花的人,就连北海道都满街都是人。日本人对于春天和樱花的执念,强烈到无法理解。

最后的结果就是哪儿都不去,继续在家蹲着。圆瞬间变得很萎靡,在家待太久了,她偶尔也想出去转转。

于是她又去找“妈妈”羂索去了,说会藏好自己,但是想要出去看看。羂索叹了口气:“再等等不好吗?”

“可是春天大家都很开心,咒灵也会相对少一点,是咒术师工作的淡季,现在出去更安全吧?”这个规律确实存在,但是只能说是相对而言,并不是绝对的。圆还不会藏好自己的咒力,没法保证去过的地方不留下她的残秽,羂索这个还在暗处苟着的家伙才不许她轻易出去呢。

不能出去也无非是生闷气,她拿着棒针和毛线去沙发的角落里织围巾去了。瑚漏还来招惹她:“这是给谁织的?”

她没说话,又往里转了转,完全背对瑚漏了。这可不行,瑚漏手指上点了一点火,把她的毛线烧断了,圆更难过了,她就拖着自己的家伙事儿去找羂索了,羂索看着上面烧糊的痕迹,十分无奈。

她翻了个白眼:“瑚漏你干嘛?她招你惹你了?”

“无聊,不行吗?反正它也不会生气,找点事做不好吗?”

简直恶劣极了,羂索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她接过鸟越手里的毛线,过去再仔细的打结接上,放在了她的手里:“它再欺负你,你就打它,知道吗?用你的火把它烧穿。”

鸟越点了点头,继续织围巾了。

同为火系的瑚漏并不害怕这样的威胁,他还想搞事,头顶被一只手按住了:“少给我惹事,最近也尽可能的少用术式,我还有事要做,还不到能随心所欲的时候。”

本来应该是相处的最好的花御在这里调解这些破事儿的,但是烦人的是花御去夺取鸟越圆的身体的时候被祓除了。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个自大到令人心烦的瑚漏在身边,且是合作关系还不太好管教;鸟越圆并非死于术式,死前亦有强烈的执念,最后在关押了她几年的那个地下室里形成了咒胎羂索是没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