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从本家回来之后一直在钻研托那个据说是叫做伏黑甚尔的家伙的福开发的新术式,连带出任务的时候都不偷懒了,格外的积极,用各种不同强度的苍,赫以及茈打怪,虽然每次圆都好好下了帐,但是还是出现过很多次术式强度太大直接把帐打穿的情况,又闹了不少新闻。

夜蛾老师的物理教育都不管用,他还是我行我素,但是在抱怨帐这种东西本来就没必要的时候,夏油杰没有再反驳他了。

弱者没有资格对强者指手画脚,他们曾经达成过这样的共识,但是现在夏油杰已经追不上五条悟的脚步了。

唯有想法并不局限于术士或者非术士,强与弱的圆还要叨叨几句:“五条哥,这次的检讨又是我写的,求你给我一条活路吧。”圆噘着嘴,超级不高兴。

拽了一下校服领子,五条悟伸出两根手指:“两箱草莓。啊——话说穿惯了夏季校服,秋季校服觉得好硬,居然有点不习惯了。”

“我给你充一张t-museum的下午茶月卡,求你以后别再害我了。”圆甚至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看,我带钱出来了。”t-museum是东京相当昂贵的一家咖啡厅,下午茶套餐都是一万五日元起价,五条悟超级喜欢那家的铜锣烧和水果派,月卡比单吃贵得多,因为月卡是免预约的,一整个月时间随到随吃,会给每个月卡用户保留一间包间,所以每个月还有名额限制,她这是下了血本了。

夏油杰为之侧目:“买完月卡你冬天都买不起新衣服了吧。”

“不至于...”圆叹了口气:“但是再跟着五条哥写几次检讨并挨骂,我就真的要暴毙了。”

五条悟从前座回过了头,戳了一下她的脸颊:“知道了,小矮子,笑一下嘛,搞得像是我欺负你。”

“你确实在欺负我。”

“我不是故意的啦——”他摘了眼镜开始美颜攻势:“因为术式掌握不熟练,所以要实战试试效果,我每次也有好好跟他们解释,但是每次都要把你带上一起骂,我真的超生气的!这群讨人厌的,不分青红皂白的烂橘子!”

“所以!还有下次的话,我就替你把他们打一顿好啦!”他嚣张的说出了虎狼之词,夏油杰点了点头:“确实是一劳永逸的做法。”

“我以为你这个信奉正论的家伙又会对我说教呢。”五条悟转过了身,带上了墨镜。

心脏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圆伸手按住了五条悟的肩膀:“五条哥说什么呢,我们三个是一伙的吧?”

五条悟稍稍转头看向夏油杰,没有回答。夏油杰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是一伙儿的,需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夏油杰,而不是五条悟。

他随心所欲,也有足够的能力让自己随心所欲,不被条条框框束缚,相当的以自我为中心,所以他不喜欢被他人操控的家伙。信奉所谓的“正论”,在五条悟看来就是被他人操控着,他愿意的时候,附和一下夏油杰的理论和决定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让自己的行事方式完全按照他的来那就不可能了。

而圆虽然不够自我也没有把“正论”挂在嘴上,但是却有一套完全自洽的行为逻辑,并不以随便什么人的行为和言语而动摇,这当然也是一种自由的表现,五条悟喜欢自由的人,所以他很愿意多给这个孩子一点耐心和关注。

哪怕这个自洽的起点和终点都是“为了重要之人而存在”这样极端的想法,他依旧觉得这样的圆是没有错的。

可是夏油杰不一样,他足够强,却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下面,看上去善良悲悯且谦虚,但是也是一种傲慢,他看不起任何人,把他们都看作弱到什么都需要别人代劳的废物。

所谓的意义,应当是以自身为出发点延伸而出的东西,而不是靠着别人的理论,把从别处抓来的意义放在自己的身上。

“对我们术士来说,那是十分重要的东西。”

五条悟还记得他的话,但是并不能完全认可。明明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了,干什么还要劝诫别人呢?五条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