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让鸣珂有点无所适从。鸣珂奶娃奶习惯了,才想起面前人不是自己带大的师弟,便讪讪收回手,有点尴尬地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我这有瓶药。”
萧君知:“不用药。”
鸣珂皱眉,“你怎么这么拧?唉,你怕苦吗?”
萧君知默了片刻,闭上眼睛,声音很轻:“不要药……给我弹首曲子吧。”
鸣珂看他一眼,平时冷漠难以亲近的青年躺在赤红狐裘上,苍白着脸,眉宇微皱,露出一丝琉璃般的脆弱易碎感。
她拿出太伏琴,坐在萧君知身边,问:“你想听什么?清心咒?”
萧君知:“魂归。”
鸣珂手指停在琴上,顿了一下,扫视周围,四周阴风阵阵,黑雾弥漫,阴森可怖。在这种地方,就不能弹点阳间的玩意吗?
但这毕竟是病人指名要点的魂归,她向来尊重伤员的意见,抬手想抚琴之际,见萧君知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便解下自己的雪白羽衣披风,盖在他的身上。
披风可以隔绝魔气侵蚀,于是鸣珂想了片刻,把披风往上拉,盖住他的脸。
她重新走到太伏琴前坐下,审视萧君知时,才觉得有一丝诡异地不对劲。
青年僵僵躺着,全身被白布盖住,连脸都被盖上。
看上去,走得很安详。
萧君知伸出手默默把白布扯到胸口,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鸣珂: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