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珂只觉后背阴风刮过,有些凉,但很快她就发现不是阴风刮,而是青年俯身,离她极近。他身上冰凉,没有一丝活人的温度,凉意沁过来,气温骤降,鬼气森森。
一时间,鸣珂还以为真是藤蔓阴魂不散上了这个人的身,来找她人鬼情未了。她面无表情地挪开身体,“蔓兄,你干嘛?”
萧君知垂眸看她,“攀附你。“
鸣珂沉默片刻,抬手指着墙,“你继续去攀墙。”
萧君知:“我喜欢攀你。”
鸣珂睁大眼眸,怔了片刻,才长长叹息一声。她只是颗菜,不知道是油菜花还是小白菜,而他是那么大一根藤蔓,他哪里来的脸一直攀!
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你会把我压坏的。”
萧君知蹙眉想了片刻,审视她纤弱的身板,慢慢后退,颔首:“也对。”
门外,沈小晏在小土堆前上完坟,又松了松土,除去旁边杂草。做完这些,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鸣珂门外,小声唤:“师姐,师姐你睡了吗?”
鸣珂抵着门,想应一声,然而小晏若上门,蔓兄又要发疯。
比如这时,他已经又凑过来,盯着门缝外,张嘴想说话。鸣珂连忙捂住他的嘴,瞪圆眼睛,“你干嘛?”
萧君知:“女儿喊。”
鸣珂:“什么女儿?那明明是我……”
那也不是她闺女!
她低声道:“不许说话,不许被她发现。”
想到什么,她好气又好笑:“你不是根蔓吗,怎么又能说话了?”
萧君知幽幽看她一眼,黑眸深邃,银白月光从门缝照进,落在他的脸上,正好照亮眼尾的红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