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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自己的担忧说给丈夫听,江建业不乐意了,“谁说的。你这是杞人忧天。我小时候也经常偷隔壁家的枣子。我现在不照样赚钱养家,没走向歧途。”

孩子嘛,小偷小摸很正常,只要他们好好引导,自然就改了。小彤只是骗钱,又没偷没抢,算是好孩子了。

“你那是偷枣子。她可是骗了咱们一千。”李秀珍急得坐起来,在黑暗中怒瞪丈夫。

江建业又累又困,见她急了,只好顺着她的意思问下去,“那你让我怎么办?打她?她都十二岁了,正是要面子的年纪,咱得给她留面子。”

“那也不能当作不知道啊。”李秀珍想想也确实不能揍,主要小女儿以前没考好,她经常揍,也不管用啊。还是小彤自己开窍才成学霸的。

李秀珍想了想,打不管用,那就换个文雅点的方法,“你明天记得口头教育她,让她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江建业连连答应,李秀珍这才心满意足睡下。

翌日,江雨欣起了个大早帮忙做早饭。

江建业洗漱,却怎么都没找到自己的刮胡刀片,问李秀珍自己放在窗台的刀片哪去了?

李秀珍正忙着呢,听他又丢东西,过来帮他找,翻了很久也没找到,她有些不耐烦,责备他不该乱放东西,“你自己放的刀片,你自己不知道放哪儿,我怎么知道。”

江建业被骂习惯了,嘀嘀咕咕半天,“我昨天还用的呀,里面还剩下三四片呢。怎么全没了?”

李秀珍唠叨个不停,“肯定你昨天用完,随手放在哪儿了。你总是这样丢三落四。”

江建业挠挠头,不对啊,他昨天明明记得就放在窗台上,怎么可能乱丢呢。可他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刀片,只能作罢。

吃完早饭,江建业和李秀珍去收废品,两人临走的时候叮嘱大女儿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

江雨欣连连答应。将父母堆在门边的衣服放进塑料盆里搓洗。

江雨彤惦记卖香妃帽的事,在父母走后没多久就醒了。将睡得正香的江雨恒喊醒。

冬天正是睡觉的时候,外面冷风呼呼地刮,被窝全是暖意,江雨恒赖在床上不起来,似乎有父母撑腰,他底气也足了,“你要是打我,我就告诉爸妈。”

江雨彤穿好衣服,凉凉道,“那行。待会儿我和大姐去卖香妃帽,你一个人待在家吧。”

江雨恒撩开被子,露出自己有脑袋,“卖香妃帽?”

“是啊。咱们带了那么多货,你不想早点把它变成钱吗?”

这次他们可是带了1200顶香妃帽。姐弟仨的钱都押在帽子上了。

江雨恒生怕两个姐姐不带自己,不敢再赖床,麻溜爬起来。

江雨彤看他这猴急样,哼了哼,小样儿,还治不了你了。

江雨欣见弟弟妹妹起床,给两人递了毛巾和牙刷牙膏,“这是老妈一早去小卖部买的。”

昨天王父停车的地方就有个小卖部,离这儿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