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书瑶侧头看着他，突然想起一事，“你有钱吗？”

秦书勉还真没钱，他抓了抓头发，“要不然你先借我一点？等我办好卡再转你。”

他哥之前要给他，他不肯要。他听他妈说他哥工资连他十分之一都没有。他也不好意思让哥来接济他。他向蓝书瑶借钱，回头就可以多跟蓝书瑶见一次面，多好的事。

蓝书瑶见他不肯下车，只好答应，“行！”

她打开钱包，将里面的现金都给他。

蓝书瑶开车到了小区停车场，秦书勉送她上楼。

蓝书瑶害怕被狗仔拍到，一直在观察四周，秦书勉不想给她添麻烦，善解人意提醒她，“快进去吧。我在这边看着你走。”

蓝书瑶飞奔着跑到门口。

秦书勉站在楼梯口，看到她打开门，直到将门关上才坐电梯下去。出了小区，他叫了辆出租车回了酒店。

他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晚上23点40了。

想到早上得罪了江雨彤，秦书勉到底有点心虚，立刻拨通金梦的电话。

金梦刚睡着，突然被电话吵醒，接电话的声音都是迷糊的，“喂？”

“是我。我是秦书勉。”秦书勉此时的态度跟早上简直是判若两人。金梦以前帮助研发小组解决一项困扰大家的难题，他夸奖她都没有这么温柔过。

但也正是因为太过温柔，让金梦瞌睡虫立刻飞了，这是秦书勉吗？这么温柔的声音还是他吗？该不会黄鼠狼给鸡拜年吧？她想到下午他说的话，直觉对方找自己没好事。

她警惕地问对方，“你有事？”

秦书勉刚刚开口就觉得自己好像太紧张了，轻咳一声，恢复平常的语调，“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你们实验室还不错。我想加入你们的实验室。就按照你们之前开的条件。”

金梦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你是认真的？”

秦书勉硬着头皮回答，“我是认真的。”

金梦还是不敢相信，中午送他回去，他还赌咒发誓‘我死都不会到你们的实验室’，到晚上就改主意了，这让她怎么相信，难不成她现在跟鬼通话吗？她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疑惑地问，“你之前不是说不加入我们实验室吗？”

秦书勉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觉得自己当务之急不是让蓝书瑶爱上他，而是先把前面的绊脚石搬开。蓝书瑶那么信任江雨彤，要是江雨彤在她面前说他一句坏话，蓝书瑶丝毫不带犹豫就把他给踹了。他只能先打消江雨彤对他的坏印象，他干巴巴道，“我又改主意了。”

金梦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呀？”

他早上说的那些理由还言犹在耳，到了晚上就全改了。如果不熟悉他的人可能会以为他善变。但是金梦熟悉他秉性，知道他不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想知道理由，偏偏秦书勉给不出理由。

“因为……”秦书勉不想自己打自己嘴巴，他信口胡诌了一个，“因为我觉得你们很有诚意？！对！很有诚意！”

“我们有诚意？”金梦阴恻恻地笑着。这是她听过最可笑的话，她甚至觉得秦书勉在侮辱她的智商。

他们是四年同事，她刚进公司时，秦书勉给他们这些新员工培训过怎么跟客户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