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却是不吃这一套, “可她毕竟撞了人啊。不能因为她穷, 别人就活该受这份罪。”
“是啊,她可是差点把人撞瘸了。现在她腿好好的,没找她要精神损失费都算好心了。”
这些家属看两人哭的可怜, 但是无一例外都站在江雨彤这边。
毕竟他们这些人和江雨彤一样都是受害者。
江雨彤任由她们哭了一个多小时,始终没有开口把人请出去,叶谨见她一直盯着两人瞧,握紧她的手,“怎么了?”
江雨彤也说不好,她就是觉得这两人瞧着有点眼熟。
她记忆力很好的,哪怕几年前见过一面,她都有点印象。
她和这两人又没有交集,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们呢。
江雨彤将疑惑压在心底,“你们叫什么名字?”
肇事姑娘抽泣着回答,“俺叫徐招娣。”
一开口就是乡下土话。这个名字却唤起江雨彤一段久远的记忆。
虽然她从小生在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也特别普遍。但是大家都要面子,他们附近的村子没谁明目张胆给孩子起这种名字。
她第一次听过,就是她爸开车撞人那次。
她脑子里那个哄着弟弟的模糊人影渐渐与眼前这个姑娘重叠。
江雨彤眯起双眼,“你们的道歉我收到了,至于要判你们赔多少钱得等我做完手术。”
徐招娣不死心,“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
江雨彤劈手打断,“你们撞了我,就该你们出医药费!你们穷,不是撞人的理由。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练车在哪练不好,大黑天在最拥挤的路段练车,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徐招娣急得一直哭,“不是的,是那车之前坏了。我们教练回去装备。我在附近等他,左等等不来。后来我启动车子,没想到又着了。”
江雨彤眸色变深,“那就交给交警来处理。不可能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叶谨将两人请出去,“一切都交给法院来判,你们以后别再来了。”
两人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等她们走后,其他人七嘴八舌讨论,“我跟你们说,你们千万别心软。这种人就是仗着穷欺负人。”
还有人拿葛大姐做例子,“她被机器卷了。他们厂的领导来看她,各种哭穷,说厂里有多难。还非要她签字。她不肯签,当场就翻脸了。就在病房跟她老公吵起来了。差点干了一架,被保安给请走了。她老公这几天一直守在厂门口大闹。”
葛大姐应了几声,“我们家有三个孩子,四位老人,压力大。我这边没了一只手,许多重活都不能干。厂里还不想赔偿,真的太黑心了。”
江雨彤冲他们保证,“我肯定要他们赔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