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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疼不疼。

陆执黑黢黢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宋安然。」

许久,我又听到了一声:「……安然。」

我挣扎地睁开眼看了下,是陆执。

不过眼前的陆执穿着军装,肩膀上披着的披风还染了未化去的雪。

他的脸好像比以前更冷了,褪去了青涩的稚气,沾染了多年征战的血腥,眉宇之间有着长居高位的凛然威慑力。

让人看着胆寒。

触及我的眼神,他刚伸出的手缩了回去,那只骨节修长的手貌似是冲着我的脸来的。

他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手,表情黯然。

我想这不太像是他会流露出来的表情,果然,下一刻他就恢复了面无表情,骤冷得让人猝不及防。

我认命地闭上眼。

这不是梦……

时隔十二年,我又见到了当年睡在宋家后院柴房的仆人陆执。

30

再醒来,身边已经没有陆执了。

「二姨太,你醒了?」

丫鬟激动的跑过来:「我去通知督军。」

我拉住她:「宋家……」

一出声我才发现喉咙里疼得不行,声音也喑哑难听,跟老太太似的,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二姨太你别说话,医生说你喉咙冻坏了,要静养,不能说话。」

喉咙……

我摸着脖子,有点想哭。

这大概是我从出生以来吃过最大的苦了。

「陆执,陆执……」

「好好好,二姨太,我去找督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