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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因为即便是暖气充足的商场里,他也忽然感到脚脖子一阵冷风立刻往他裤腿里钻。

“你怎么不穿秋裤?”看到了林染白得像玉一样的纤细脚踝,陆鸣庭抬起头质问道。

“你见过哪个年轻人穿秋裤?”林染被他的问题问笑了,反问道,“你穿了吗?”

陆鸣庭:“你的体质和我的体质能比吗?怪不得你的手总是那么冷。”他虽然说话的语气不算生气,但是音量提高了一些,而且他本来就很高大英俊,所以周围看着他们的人好像又多了一些。

林染看见很多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盯着自己,感觉有些窘迫,他几乎是求饶一般说道:“我这条裤子本来就是加绒的,还用穿什么秋裤?”

“……”

陆鸣庭只是低头看着他一言不发,然而他这个人不说话的时候却特别有压迫感。两个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林染败下阵来:“行吧,我明天就穿好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说完之后,陆鸣庭脸上的表情才终于好看了一些,伸出手不客气地上手摸了摸林染今天出门前特意打了发胶的发型,林染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人群中不时有年轻女孩儿发出“好萌,好可爱”的尖叫声。

他们准备去打耳洞的地方是个纹身店,三十岁左右的老板耳垂和耳骨上戴着一排的耳钉。虽然他穿着黑色的高领的毛衣,但是林染觉得他脱了衣服一定有两条纹满了图案的花臂,因为他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江湖义气和天生放荡不羁的反骨。

不知为什么见到纹身店老板的第一眼,林染就想起了肖逸,果然一问就问出来真的是肖逸介绍陆鸣庭来的。

“你们是都打,还是只是一个人打?”小老板一开口也是一口亲切的东北腔。

林染说道:“都打吧。但是一人打一个。”

可能小老板见多识广,并未对他们投射出好奇窥视的目光,而是态度自然地问道:“一般情况下是男左女右的,当然了,你们想打哪边都可以。”

林染忽然想起自己是小王子,陆鸣庭才是玫瑰,就擅自做了决定:“我打左边,他打右边。”

陆鸣庭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形式上把他女化的行为,并未提出任何质疑,但他似乎有更关心的问题。他对老板问道:“每个人打了耳洞都会发炎吗?大概多久能好?如果是那种容易过敏的体质呢?”

老板:“这可不好说,有些人几天就好了,有些人反反复复一个月才会好,但是持续很久反复发脓流水,戴金戴银都好不了的人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