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说不好自己是因为出于什么心理做了这么幼稚的事。也许是陆鸣庭的字写得实在太小学生画风,和他的长相如此格格不入,有一种矛盾的好笑。
林染还颇有恶趣味地分析了他一看就跑题很远的作文,就连这张诗歌鉴赏和文言文翻译都完全放弃的试卷,竟然都可以得到王雨的表扬,可见陆鸣庭原来的水平是有多差。
一直到那天放学,林染都没有等到某人来找寻他丢失的答题卡。林染很难说没有一点失望,毕竟全班同学都看到答题卡是他发的,所以这是故意的吧?
林染很自然地又一次想起了熊建林对他说的话。
“他说让我以后再也不要提起这个名字了。”
“你不会以为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儿,天生就会做饭吧?”
“他说他不想把班级的平均分拉得太低。”
……
今天林染还特别去打听了黄新知口里说的适合陆鸣庭的班级十班,这个班级不仅体育生众多,还有特别多的年级里没有达到分数线也有书读的关系户,总而言之,班级学习气氛很差,这是个连教龄丰富的老教师都害怕去上课的班级。
其实想到这里,林染的心里已经没有选择了。似乎所有世间所有的关系都是如此,如果你往后退,可是我仍然想和你保持联系,那么我就往前进一步吧。
星期六的晚上,林染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健身房。他身上带着那套他最新购入的价值不菲的运动装备,显示了他此行早已计划已久。
周末的傍晚,正是健身房里最热闹的时候,看着健身房里一群或跑或跳,为着美好身材而努力的人们,林染忽然意识到,别的顾客来运动都是要刷卡的,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刷卡。
“你们这里的会员是怎么办卡啊?”林染询问起颇有几分姿色的前台小姐姐。
可能是很少见到这样眉清目秀的小帅哥来咨询,小姐姐一下子就从上了一天班的疲劳混沌的状态清醒了过来,连眼神都发着亮光。
她笑容可掬地回答道:“年卡是一千五,两年卡是两千,嗯,还有一种按次数收费的卡,一次一百,不是很划算。”
林染又问道:“办卡是和教练挂钩吗?你这里有一个叫陆鸣庭的教练对不对?”
前台点头道:“对,不过他只是个兼职教练,没那么多时间上私教课,资历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