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操场上一个女生的背影好看纤细, 不躲不闪地踩过塑胶地上的低洼水面,不打伞, 傻子一样散步在操场上。
他忽然觉得烟瘾没那么迫切了, 找出衣兜里的一罐可乐,就那样席地而坐, 腿向下踩在下面的两个台阶上。仰头, 就着雨水喝可乐。
视线里她白色的校服短袖单薄地贴在前胸上, 胳膊细白, 后面不疾不徐地跟着两个撒泼打滑的两个男生。下一刻,她被从后面到前面来的人拦住了,她沉默地看着他们,看上去乖巧又好欺负。
他手上的易拉罐无意识地瞎晃着, 舌头顶了顶牙龈, 觉得这可乐凉的没滋没味,没劲极了。
他第一次私下挂在脸上的面具, 易拉罐放在脚尖一顶, 嘭磅地滚落下去,褐色的饮料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落在台阶上。
看到了她惊恐脆弱的表情, 他心底冷冷地笑了下。
无视她离开。
年少的她的脸慢慢被冷清精致的脸颊所占据,一颦一笑,生动的, 拒人千里之外的,都出现在他的印象里。
第二天醒来后的宁自予,发现自己想的最多的是现在的她。
因为今天约了课题,小组要开个线上会议,他醒来后就开着听着导师说了几句。挂掉视频后,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见名字弯着唇接起来。
“那个……”
她又用百年不变地开头。宁自予笑着接话,“又什么坏了?”
“也不是……”她吞吐着说:“你用过电压力锅吗?我想煮粥,但是不太会用。”
宁自予拖着调啊了一声,说:“等着。”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