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自己是最不肤浅的人了。
宋歆:“你不要瞎说,我没有对你有意见。”
要是有意见的话,我会给你抄英语作业吗?!
会给你买早点吗?!
会…会给你买糖吗?!
“好吧,是我误会了。”宁自予若有其事地点点头,抓着衣服又给她裹上,“我说话爱笑是习惯,真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看你是我同桌,才这么说,不至于记仇吧?”
教学楼有预备铃催了,两人加快脚步往回走。宁自予正经的声音在她耳边,微叹:
“连交个朋友,你做起来都这么费劲呢?做不好就换条路啊,傻……”宁自予说了一半,突然改了口,“一根筋的想法改改啊,别为难自己。”
有些能说的大道理,被风吹散在了雨里,有些话不用明说,已经到了可以懂的年纪。想要你意会,也想要你有共鸣。
有温度的少年,有温度的话。
似窥见到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特权。似加了蜜糖,甜滋滋的味道填满了她的空虚的储蓄罐。
那时候谁说都不听的叛逆年纪,非要等自己撞南墙的冲劲,像被人抚顺了毛,嚣张的火焰慢慢转变成了稳定的火苗。
似乎这样才能烧的久一些,在有限的柴火里,能一直看到自己的光。
“……嗯。”她释怀地笑。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长大啊,成熟的少年。
“冷得都要过冬了,还穿什么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