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雪阳就这么目瞪口呆,松开了仇炼争,在绝望与扭曲挣扎中掉落了下去。
他到死也没有想到,最终杀死他的,竟然是被他欺、被他轻蔑地放过,又毫不在意地打晕的沈玄商。
曾雪阳一下落,我们二人终于能把仇炼争拉了上来。
我一拉上他,赫然发现这人全身上下都是血洞,血点,汩汩流出的血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了,吓得我一只手在他身上按压住伤口,一只手颤颤巍巍地去撕开衣角,试图包扎住他的伤口。
老七叹了口气,与小沈对视一眼,立刻加入了包扎的队伍,但小沈是给自己包扎,老七倒是包扎完了自己,然后动作麻利地给仇炼争处理起伤口。
我却越看越怕,几乎连话都说不出,可仇炼争似乎明白我此刻的情绪,一睁眼,就安抚性地冲我眨眨眼,还用带血的手指挠了挠我的手心。
“别怕,这些伤也就看着可怕,其实没那么严重的……”
我不相信,一种劫后余生的不安感让我没法放松,我只努力按着他胸口那个最大最深的伤口,不让寒气顺着伤口渗进奇经八脉。
他见我不信,只冲我笑笑,方才还杀气凛冽的目光,此刻异常地柔和与明亮,就好像,好像一只毛毛虫在经历了千般万种的磨难后,终于化茧为蝶,震翅欲飞。
“小唐。”
“嗯?”
“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