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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行?”

他认真道:“以师父的古板个性,若是瞧见他,即便不杀了他,也得把他轰出去的,那我不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么?”

我苦笑:“你把内功练成第七层,再去找他不就成了吗?”

他还是摇头否了:“那得多少年后啊?万一我这辈子都练不成,可怎办?”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拍着他的肩一同走了,总觉得这男人有些地方古怪,但又说不出来。

男人是个长相文静秀气的,看着不似是个恶人,说话也是谈吐得体、文雅宁和,还总讲些外面新奇有趣的事情来说,我也从中听到了不少外界的消息,也难怪小沈喜欢和他讲话。

可是我总觉得他不对。

说不出哪儿不对。

就是一种直觉。

这种直觉让我认为,三天后若不搞清楚这男人的身份,我还是得把他报告给师父他老人家,总这么“金屋藏娇”似的藏着个男人,我觉得不对。

可仅仅两天后。

后来我也是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人是如何用一双冰寒刺骨的手掌,扶过大师兄的咽喉,擦过二师姐的额头,抹过三师兄的面门,再刺穿了四师姐五师兄六师姐七师兄的胸膛。

血色并没有无边无际地蔓延,只因大多数伤口都很快被冻结,许多人连喊叫或流血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下一阵阵颅骨刺裂声、肋骨断折声,人的性命在那一刻仿佛纸片,甚至可以说是比纸片更轻盈。

一个接一个倒下,直到小沈在极端的愤怒中扑了上去,引开他的注意,而我绕后一掌,直取那贼人的后脑门!

但那贼人实在狡猾、可怕。

我瞧见他身形微动,便似一个人变作两个人,一掌掠向小沈,不带寒风、纯粹蕴足劲力地劈向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