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自在道:“你没有别的话想问我吗?”
亮明哥听罢,只是爽气一笑,随即站直了身。
“你这小子啊,是我见过的最顽固、最狡诈的小弟弟。这件事你若是想说,你昨天就会说。你若是不想说,就得绞尽脑汁地去想怎么撒谎,还不如不说呢。”
他如此地磊落坦荡、丝毫不以为意,倒让我一下子脸发烫、身发僵,有些莫名尴尬起来,可想了想,我还是问道:“我没想好怎么说,亮明哥先说说吧。”
这要是别人听了,肯定一脸糊涂,不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可这是许亮明。
他一听就明白,只道:“围剿我们的几个大帮小派,我亲自去把一半的帮派首领约了出来,谈判了一下。”
我目光一紧:“结果如何?”
他唇角一扬,笑得危险又灿烂。
“你放心吧——我打动他们了。”
心理的打动还是物理的打动?
我头皮一麻,立刻伸手去扒,他毫无阻挡地任由我把手指伸到要害,再把衣衫一扯开,我竟发现许亮明的胸口与腹部多了几道狰狞可怖的伤疤,一道道一条条像蚂蚁与蛇虫一般在他身躯上盘根错节,有新伤还由绷带包扎,透出几分血气。
我一愣,眼圈一红,手指攥着他的衣襟道:“我,我昨天竟然没看出来……”
亮明哥叹道:“因为你昨天太紧张了,你每次一紧张,都会错漏几分的……”
我更加无地自容地低下头,亮明哥在受着伤的情况下还看得出我的伤势,我却没有,手指一紧一握,却又无力地再度分开,我刚想给他倒杯茶,让他舒口气,我忽然想到了他刚刚说的话。
他已经看出我昨天太紧张了?
亮明哥道:“你问完了,现在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