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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暖律却道:“一个落到这样境地的人,依然不肯服输、认软,连感激也不肯放在表面上,你就该知道他的心志有多坚强了。”

“什么意思?”

郭暖律想了一想,认真分析道:“心志越是坚强的人,越是防范心重。但若是有朝一日能放得下防范心,他一定会拼尽心力、去保护你、珍重你。”

我当时像是被雷劈了一段似的,半焦半黑地看着他:“保护我?珍重我?你说的这是高悠悠吗?那个不近人情的高悠悠?”

郭暖律挑眉:“你不信?”

“我才不信,他是不会感激我的。”

郭暖律笑道:“那就打个赌吧。”

“赌什么?”

他忽然收起笑容,正正经经道:“我希望你照顾他一两年,直到他身体完全复原。”

我愣了:“我为他当牛做马的,我还得去照顾他?”

郭暖律道:“照顾他,不是贴身侍候,更不是同情怜悯,而是如从前一样待他,陪着他,看着他,把他当做以前的高悠悠就好了。”

我笑道:“我不相信这么简单就能让他转性,你也要做点什么。”

郭暖律:“做什么?”

我道:“你曾经为杨决前后奔走,替他成功翻案,我要你也去小无相山查上一查,就算不能确定凶手,也要看看能不能为他洗清冤屈。”

郭暖律冷冷一笑:“你倒是会使唤人啊,我才刚刚替杨决奔走完呢。”

我瞪着他:“我也很辛苦啊,你到底查不查?”